“老老实实交代吧,到底怎么回事?”
头疼欲裂,面前强烈的灯光让我睁不开眼。
“制作、复制、出版、贩卖、传播淫秽物品的,处三年以下有期徒刑,情节严重的最高可以到无期,你最好老实交代。”
脑震荡导致的耳鸣让我的注意力难以集中,心中的愤怒更是难以平息。
“还有,视频里那个女的去哪了?”
苏苏,心痛的感觉涌上心头,我的眼里不由得噙满了眼泪。
三天前。
屋外整刮着大雪,狭小的出租屋却被电暖气烧的闷热。
咸腥的空气,湿热的口腔,爱人的体味,因为出汗变得黏腻的身体肌肤相亲,摩擦的感觉,形成了一种无法言喻的体验。
从醒来开始就一直在做爱,刘苏沫就像一个不会疲倦的性爱机器,毫无怨言的扮演着我喜欢的各种角色。
她抱着我的小腿,舌头舔舐着我的脚底板,眼神迷离淫荡,侧着身子骑在我的鸡巴上来回抽插,感受的我的射精后拔出鸡巴,躺在床上喘着粗气。
“精液淡的像水一样呢。”
刘苏沫失望的语气就像没有得到玩具的小女孩。
“今天的阿哲被我,彻底的榨干了呢,今天就放过你吧,嘿嘿,我会用子宫,认真的保管阿哲全部精液的。”
刘苏沫意犹未尽的舔着手指头,媚眼如丝。
“小骚货。”
我搂着身上湿漉漉的刘苏沫,躺在自己的身边,闻着她身上已经熟悉的独特痴女骚臭,心中莫名的踏实。
刘苏沫将无名指上戴着的钻戒和我手上的并在一起,痴痴地看着,脸上挂着傻笑。
“以后可以不可以跟我们的孩子说,是你妈妈倒追的我呢?”
我故意打趣道。
“当然可以啦,阿哲这么有魅力,能被我追到手也是我的本事咯,咯咯。”
刘苏沫用穿着黑丝的脚在我的身上轻轻剐蹭,面颊微红,眼里满是对未来的向往。
“看来我还是没有喂饱你啊。”
我有些无奈,已经精疲力竭了,还是没有填上刘苏沫这个小骚货无底洞般的性欲。
“嘿嘿,阿哲很厉害啦,刚刚可是被小小哲肏的要死要活呢。”
刘苏沫脸红红的,夹着腿,那副意犹未尽的模样让人心动,可是我的鸡巴确实真的硬不起来了。
“健康的夫妻关系可是建立在诚实之上的。”
我有些不相信刘苏沫。
“不不不,真的,和喜欢的人做爱完全是不一样的感觉呢,就像……就像。”
刘苏沫的脸红了,支支吾吾的半天没有说出来。
“就像触电。”
“对,就像触电,但不是被强力电击跳弹欺负的那种触电,是酥酥麻麻的,很舒服,很喜欢的感觉。”
刘苏沫小动作不断,手指轻触我的乳头,一边说话一边在我耳边轻轻吹气,舔舐我的耳垂,不停地挑逗我。
“就知道没喂饱你,来吧!再来一次!”
“咯咯咯。”
当我扶着腰走出房间的时候,邻居都以一副玩味的表情看着我。
刘苏沫决定上岸后,她的老嫖客们竟表现出了超出寻常的支持,甚至是为她高兴。
想想也是,刘苏沫十四岁就出来做妓女,现在已经是第十年了,当初嫖她的青涩处男现在都要成家立业了,曾经颤颤巍巍找刘苏沫卖春的他们如今可能已经有了一番事业,找到老婆踏实过日子了。
刘苏沫就算再被轻视,数十年如一日的提供廉价的性服务,到了今天对他们可能也算一种情怀了。
“这些钱你拿着,婚礼我们就不去了,这么多年我们没少欺负刘苏沫,没把她当正常女人,这些钱就当补偿吧,现在她从良了,应该被尊重,能找到一个愿意接纳她的男人是她的福分,你们到一个新地方过日子,重新开始吧。”
手里拿着沉甸甸的红包,刘苏沫求婚的戒指他们已经出了一份力了,没想到又凑了份子钱,这让我头上沉甸甸的绿帽子看上去没那么可笑了。
“相比生存,尊严也许没那么重要。”
我点了点头,露出了一个苦涩的微笑。
当我和刘苏沫走出昏暗的公寓,外面的雪小了很多,但空中隐隐蒙着一层阴霾。
刘苏沫揽着我的胳膊,眼里满是爱意。
“我们接下来去哪?”
“我都无所谓,只要和小哲一起都可以。”
“那我们先去逛街?”
“好耶!”
“那我们打车去?”
“打…打车,还是算了吧。”
我看出刘苏沫有些扭捏。
“打车太贵了,不划算,而且我身上总是臭烘烘的,自己还闻不到,但司机都嫌弃我,只有你不嫌弃我。”
刘苏沫委屈巴巴的解释道。
刘苏沫的成长过程中缺少父母的参与,没人教过她要讲卫生,自洁自爱。
在和她一起生活过程中我发现很多对于普通人习以为常再简单不过的日常小事她却完全不知道。
比如如何系鞋带,如何刷牙,护肤,月经来了该怎么办,等等。
她的生活环境也及其简单,缺少日用品,遇到身体不适只会硬抗。
她成长的环境里只有肮脏和淫秽。
现在想想,我从一开始遇到她的英语课她就一个人坐在后排,一定也是害怕臭到别人,也是因此与正常人的社会严重脱节,直到遇到我。
在某种程度上我也算弥补了她生命中缺失的一部分。
刘苏沫现在身上确实有一股若隐若无的骚臭味,怎么洗也洗不清,不过这种程度应该不会太引人注意。
就这样我们去了本市最大的步行街,作为今天约会的开始。
“这个看起来好好吃啊,那个看起来好玩。”
刘苏沫眼神里流露好奇与期许。
“算了算了,太贵了,给我吃太浪费了。”
她对于物质有渴望,但同时极度克制。
长期穷困的物质精神生活,让他既卑微的想要拥有哪怕极低限度的需求,又从心底里觉得自己不配。
这也是我想要她学会的另外一课,自我尊重。
长期的价值缺失和贫穷,长时间来出卖肉体都是她唯一的依仗,而性出卖没有尽头,这让她只会被动的配合,付出,从来不会索求,自爱。
我很清楚这点,所以。
“老板,来一杯奶茶,两个吸管。”
老板愣了一下,但看到我们俩有露出一个心领神会的微笑。
“来,我们一起喝。”
我对刘苏沫微微一笑,举起了那杯插着两个吸管的奶茶。
“啊…和我一起喝,可……可以吗,算…算了吧,阿哲你喝就好了,我看着你喝比自己喝还高兴呢。”
刘苏沫说话居然开始结结巴巴了,神态惶恐。
“来吧。”
我大大方方的凑上前去,和刘苏沫共享这杯奶茶。
很快,刘苏沫居然脸红了,扭捏的和我凑在一起,低着头轻轻允吸。
“好…好喝,好甜。”
刘苏沫既是个标准意义上的婊子,也是毫无恋爱经验的少女,这种矛盾感很强烈的刺激着我。
“好喝吧,你还想吃什么?”
“嗯,不要了,苏苏已经很幸福了,嘻嘻。”
有时候太知足了也不是好事,我无奈摇摇头。
“没事,你想吃什么就去买吧,如果买到后不好吃也没关系,我不挑食,什么都吃,毕竟我们现在是准夫妻嘛,有什么事情都会一起承担的,放心吧。”
刘苏沫听了后,抽了抽小鼻子,低着头长久不语,嘴里呼出的水蒸气打在那杯奶茶上。
她小声哭泣,抹了一把眼泪,嘴里轻声呢喃。
“呜呜呜,和做梦一样,我真的……好幸福啊。”
“哎哎,怎么又哭了。”
之后,我们又去了很多地方,看了动物园,商场,和售楼处。
我和她尽情的展望未来,在售楼处的模型前,她红着眼眶。
“阿哲,我想好了,我以后要踏实工作赚钱,再也不卖淫了,我要给你买车,买房,还要给你生孩子,生多少都行!”
“你怎么变成爱哭鬼了,还有,是我们一起买车,买房,一起养育后代。”
“对,对,要在一起。”
晚上,我和她坐在江边,看着远处烟火缓缓升起,在天空炸出一朵灿烂的花火。
如果故事在这里结尾该有多好,但该来的总会到来。
而一个少年也会为了爱成长,成长的足够强大才能保护所爱的人。
“叮叮叮。”
“阿哲,你手机响了。”
刘苏沫捧着下巴,目不转睛,满怀爱意的看着我。
“喂,你好?”
“安宇哲是吧,通知你一下,我这里收到举报有一起贩卖淫秽物品的案子,你来XXX路派出所配合调查,警察已经去过你们学校了,你不在学校,尽快过来处理,啊。”
我浑身冰凉,心脏砰砰乱跳。
“被发现了吗?还是太过冒险了,我会不会被开除?我的家人会怎么看我。”
我一时间百感交集,想了很多。
“阿哲,怎么了?”
刘苏沫似乎看出我有点不对劲,急切的询问道。
“没,没事,是那个兼职工作上的事情。”
我强压下心里的波澜,故作镇定。
“哦。”
刘苏沫放下心来,又坐回我身边依偎着我。
我把手机音量调小,回复到。
“好的,我知道了,我会过去的。”
然后挂断了电话。
我闭上眼,心中无数念头涌出,捏紧了拳头想找出一个解决当前困境的办法,但毫无成效。
我看了一眼刘苏沫,此时的她正沉浸在幸福感中,我咬了咬牙决定无论如何,就算自己扛也要把这件事扛下来。
但突然一个瞬间,一种不对劲的感觉涌上心头。
收到举报。是谁?
第二个电话接踵而至。
未知电话。
我心情忐忑的接起电话。
“您,您好。”
“你好啊,小子。”
电话对面是一个男人的声音,很有磁性,声音里带着戏谑。
“您是?”
“小子胆子挺大啊,敢从我手里抢玩具,虽然是个早就不喜欢的烂玩具,但我的就是我的,你不该拿走。”
“是你。”
我逐渐理解一切,刘苏沫那个神秘的主人,那个她总是含糊其辞却对他言听计从的主人。
“不过也好,我对你越来越有兴趣了,毕竟玩弄人心,是我最喜欢的游戏。”
他语气嘲讽,我仿佛能看到他似笑非笑的表情。
“一个血气方刚,荷尔蒙冲头的屌丝小伙泡上了一个纯种烂货婊子,真是稀奇啊,还大言不惭的说着爱呀,喜欢啊这种恶心的词,真是的。”
“你看上了她的性资源,她又需要你的情感支持,鬼使神差。可惜很快,你会发现她从来没有所谓的自由意志,爱对她来说太奢侈了,像她这种贱货,只配在垃圾堆里被人亵玩,然后孤独的死掉,连个收尸的都没有。”
我没有理会他的胡言乱语,只管压低声音,直入主题。
“你到底想要什么?”
“呵呵,我什么都不要,我已经什么都有了,我刚才说了,玩弄人心,才是我最喜欢的游戏。”
“嘟嘟嘟嘟” 电话挂断,留下一头雾水的我。
吱吱吱,接连不断的刹车声响起,路上,几辆豪华轿车接踵而至。
车上走下十几个黑衣大汉,将我和刘苏沫围了起来。
刘苏沫顿时紧张,身体不住地颤抖。
“不,不要,不可能的。”
在车队里最豪华的头车中,走出一个中年男人,穿着红色西装,虽然人到中年但器宇轩昂,眼神里带着一丝玩世不恭和不屑。
“跪下。”
砰,刘苏沫几乎毫不迟疑地跪倒在地。
“衣服脱了”
刘苏沫浑身颤抖,但动作不停,以极快的速度将身上的衣服脱得一干二净,极其熟练。
我看着刘苏沫,一种陌生的感觉从心头生起,心中震撼难以言喻。
“对不起,对不起,对不起……”
刘苏沫眼神绝望,嘴里不停重复着对不起,声音不住地颤抖。
“闭嘴。”
男人语气冷漠。
刘苏沫赶忙捂住了嘴,眼睛不敢看我,身体抖得更厉害了。
男人走上前,攥住刘苏沫硕大的乳房,非常用力,将其捏的严重变形,刘苏沫吃痛,但没有叫出一点声音。
“看来我教你的你全忘了啊,怎么跟我请安,要用多么下贱,多么淫媚的眼神来着?我是怎么教你的?当着你的男朋友好好表演表演吧。”
刘苏沫捂着嘴,身体抖若筛糠,眼泪止不住的流淌而下。
“放开她!”
我刚想冲上前去,却被几个大汉牢牢按住,动弹不得。
“别着急嘛,放心,暴力让人屈服没什么意思,我想看的是你们两个发自内心的绝望,撕扯,以至于将那所谓的,虚假的被称作爱的东西狠狠撕烂。”
“毕竟,这就是生活嘛,男人总得面对现实。”
男人优雅的从上衣口袋里掏出一张烫金名片,扔在我面前的地上,然后一挥手,一群人强行将刘苏沫带上车,只留我在原地目眦欲裂。
我低下头,拿着烫金名片上赫然印着几行大字:顾少阳,顾天国际贸易集团董事长。
而我知道,顾家,手眼通天。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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