林婉儿跑得不快。
她根本跑不快——脚下虚软得像踩在棉花上,每走一步,裙摆都在微微颤动。
她几乎是踉跄着走回家门口,掏钥匙的手都在发抖。
钥匙怎么都插不进去,抖得厉害,她狠狠咬着唇,努力压住呼吸,却怎么也压不住那种从胸口一层层往上涌的委屈与羞恼。
她不知道自己到底在逃什么,也不敢仔细去想自己刚才看见了什么。
她和楚御——根本没有任何关系。
他们不是恋人。
也不是夫妻。
甚至连一句“你是我的人”都没有说过!
他愿意跟哪个女人贴得再近些、说得再暧昧些——都不关她的事。
都不该关她的事。
可是你为什么要撩拨我?
为什么要说那样的话?
你把我林婉儿,当成了什么人?
她手中的钥匙终于插进了锁眼,却没立刻拧开。
她站在门口,眼睛泛红,喉咙哽着,一颗泪珠无声地从眼角滚落下来,打湿了她的唇边。
可她也没料到——门一开,客厅里竟然坐了个人。
是她婆婆,方莲香。
这个名字她这几年已经快从嘴里磨没了,可今天却像一道雷,从头顶炸下来。
老太婆穿着一身老式碎花套装,肥大的袖子像抹布,头发整得一丝不苟,五官尖刻,眼睛眯成一条缝,坐在沙发上的时候,一只脚搭着另一只,茶几上还放着她自带的不锈钢保温杯,嘴里叼着一颗槟榔。
“你还知道回来?”
林婉儿刚迈进门,就被她阴阳怪气地呛了一句。
“你让瑶瑶上学、穿新鞋、吃牛排的钱哪来的?啊?你一个没男人的女人,能有什么正经钱?”
林婉儿脸色瞬间变了:“妈……我不是早就……”
“闭嘴!”
方莲香一巴掌拍在茶几上,茶杯都抖了一下。
她往起一站,身子骨倒也壮实得很,一把就抓住林婉儿的胳膊往里扯,动作粗鲁得像拖条狗。
“我今天来就是告诉你——瑶瑶我们要带回去,姓林不行,要改姓周,跟她爹姓!”
“还有,村长家的痴子儿子你记得吧?他今年十六了了,脑子虽然坏点,可家里地多,宅基地批了三块,咱瑶瑶订过去,长大了就是当媳妇的命!”
林婉儿身子一僵:“妈你疯了吗!瑶瑶是我生的,我说了不可能!”
方莲香冷笑:“你说?你算个什么东西?你一个死了男人的扫把星,在村里早就该沉猪笼了,要不是我儿子死得早,你现在连个门都不敢出!”
说着,她猛地一扯林婉儿的头发,把她往后拖了一步。
“啊!”
林婉儿痛得低呼一声,头发散落,额前一缕汗湿的发丝贴在脸上,整个人差点摔倒,刚端正的衬衫被扯得扣子歪开一颗,肩头滑出半寸锁骨,皮肤上是一道鲜红的指甲掐痕。
客厅那边,林瑶瑶吓得哭出声:“奶奶别打妈妈……妈妈疼……”
“你给我过来,林瑶瑶,我是你奶奶,今天我就带你走,给你换姓、换命、换男人!”
就在这一刻——
“你要是敢动她一下,试试看。”
一道低沉冷冽的男声,从门外传进来。
声音不大,却像刀一样劈入空气,屋里所有动静瞬间凝固。
门口不知什么时候,已经站了一个人。
楚御。
他站在门槛外,脸上还挂着没来得及擦掉的汗珠,眼神沉冷,像是从修罗场里走出来的野兽。
他一步踏进门,什么话都没说,下一秒——
“啪!!”
响亮的耳光甩在空气里,清脆得像炸雷!
方莲香的整张脸被打偏,踉跄着退了两步,嘴里的槟榔直接被打飞,茶几上的保温杯“咚”地翻滚落地。
“你、你敢打我?!你是谁?!”她满脸震惊,捂着脸高声尖叫。
楚御嗓音低得像压住怒火的刀锋:“老太婆,我给你一个机会,立刻滚,不然——”
“我让你把这条命留在这儿。”
话音刚落,方莲香还没回过神,就见林婉儿已经瘫坐在地。
她跌在玄关口,整个人像被抽干了力气,缩成一团,就像刚被人从羞辱与撕扯中拽出来,连呼吸都带着凌乱的喘音。
白衬衫已经裂开,肩头空荡荡地垂着,吊带滑落,一边白皙的锁骨上有一道格外刺眼的红印。
衬衫下摆皱巴地挂在腰际,布料贴在胸前,那两团圆润的乳肉被内衣勒得高高鼓起,布边嵌进软肉,颤得厉害,像是随时要炸开来。
汗珠一颗颗从她颈窝滑进乳沟,那道深陷的谷线仿佛被热气撑满,隐隐冒着香气。
她双腿勉强并着,可裙摆早就卷上大腿,黑丝撕出一道长口,嫩白腿肉从裂口中撑出来,弹嫩得像要溢出来的奶脂。
而更下方,那条贴身内裤早已湿透,布料贴在穴口,阴唇轮廓被勒得分明。
她没喊疼,没哭,只是咬着唇,身体轻颤,胸口剧烈起伏,像极了——
像极了刚被人从床上干完、还没合上腿就被人看到的模样。
楚御看见她的那一刻,整个人陡然僵住。
他像被什么从心口猛地刺进去,眼前发黑,呼吸发紧。
下一秒,他猛地冲过去,一把脱下自己外套,结结实实地把她整个身体裹住,眼神冷得发狠。
“闭上眼,婉儿姐。”
他的声音低哑得快断掉:“别让任何人……再看到你这个样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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